像素画家Lauretta Jones访谈

摘要：像素画家Lauretta Jones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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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雷塔·琼斯 (Lauretta Jones) 的职业生涯始于自由数字插画师，同时继续任教于纽约视觉艺术学院计算机艺术系。然后，她成为用户界面研究员，目前就职于纽约植物园教授植物艺术。

Cure：什么时候发现数字艺术的？

Lauretta：1980 年，我在曼哈顿一家广告公司工作的很痛苦，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在俄亥俄州探望家人时，兄弟向我展示了 Apple II 上的绘图程序。像素和我小指上的指甲一样大（Apple lo-res 图形），并且完全由键盘驱动（left-left-left-change color-plot pixel…）。尽管如此，我还是被深深吸引了。

在那之前，除了我最喜欢的东村松饼店桌上蜈蚣之外，我对电脑游戏几乎没有兴趣。我知道没有人在电脑上创作艺术。我不知道如何开始，去哪里了解它。但我无法摆脱一个未开发的前沿潜力所产生的兴奋。

我终于在纽约理工学院找到了一门计算机图形学课程。我完全没有资格，但教授认为艺术家参与该领域很重要。我还有 Newman 和 Sproull 的课程教科书《交互式计算机图形学原理》。我太天真了，以至于我试图读懂 Pascal 的片段，就好像它是英语一样。一位名叫 Örlof 的同学很同情我，并解释了编程语言是什么。

我在参加第一次 Siggraph/ACM（计算机协会图形学特别小组）会议时，我采访了全国多家动画公司。当时的艺术家白天在动画或商业图形工作室工作，并在凌晨使用公司的电脑进行个人创作。所以我决定购买自己的电脑。

我在 PC 推出的同一年（1981 年）购买了 Apple II，这是一个漂亮的电脑。Todd Rundgren 设计了一个名为“乌托邦图形系统”的绘画程序，我在很多工作中都使用它。我还使用了企鹅软件和其他人的“图形魔术师”。

我把第一幅插图卖给了以前的广告公司（上图）。Apple II 上所谓的“高分辨率”模式过于粗糙，无法获得插图中所需的细节。所以我做了六张不同角度的电脑芯片插图——其中一张是魔鬼的脸。这些图像是在胶片上手工组合的。这开启了我的自由插画师生涯，随着越来越多的客户希望像素画艺术的独特外观脱颖而出并表明他们的最新状态，我的职业生涯得到了加速。

教育市场更有趣，虽然没有广告那么高的报酬。我为 Scholastic 的 Microzine 系列儿童互动光盘（上图）做了很多插图。这些是静态图像。为了创建动画图像，我必须手工将它们绘制在方格纸上，让程序员重新创建动画。

Cure：作为自由插画师工作了多长时间？

Lauretta：从1981年到1990年，90 年代，我开始从事交互设计和 UI 设计。

Cure：Apple II 是您制作艺术的第一台电脑吗？还使用过哪些计算机，这些新系统如何影响您的艺术方法或风格？（例如，您在 Micro Live 视频中使用的喷枪工具）

Lauretta：Apple II 是我的第一个电脑。在 1980 年代，我们纽约圈子中从事 Apple II 工作的人称自己为“像素推动者”，因为史蒂夫·沃兹尼亚克 (Steve Wozniak) 能够在 Apple II 高分辨率图形上显示额外的颜色。屏幕被分成7个像素宽的列，在一个列内，每个像素的颜色只能来自同一颜色组：绿/紫/白/黑，或蓝/红/白/黑。这在两组相遇的地方产生了粗糙、难看的边缘，使得很难按照你想要的方式创建形状。我们花了很多时间（通常是徒劳的）来解决这个限制。因此，“Pixel Pushers”是因为我们最终会将一个像素从一个颜色组推到另一个颜色组，然后再推回来，直到我们找到最差的版本。

边缘强加了一种强烈的风格，像素颜色的抖动也是如此，以实现额外颜色错觉。然而，我当时认识的插画师仍然能够在这些限制下创造出许多独特的风格。

影响风格的另一件事是从屏幕上获取图像到打印页面的难度。我们从屏幕上取下 35 毫米幻灯片或将软盘文件邮寄给服务机构。两种结果都改变了图像。

我在 BBC MicroLive 视频中展示的喷枪技术是由一家名为 Number Nine 的公司的图形板启用的。Number Nine将分辨率提高到 512 x 480，并提供 16 种颜色，这些颜色可以放在屏幕上的任何位置，没有边缘。它对我的风格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在 1985 年的宣传日历中展示了这种风格。

这种提高的分辨率——当时在客户眼中是新事物——几乎不能说是“计算机”。所以在日历中，我通过在字母和数字上添加“阶梯”或“锯齿”来向计算机低分辨率传统致敬。我首先在没有 Number Nine 板的 Apple II 上画了它们，然后将它们放大并导入到更高分辨率的系统中。

同样在 1985 年，我开始在曼哈顿视觉艺术学院任教，并且可以使用 IBM 个人电脑。我在 PC 上尝试了许多程序，但界面都很笨拙和烦人。我讨厌在课堂上浪费时间教学生使用界面。这种挫败感最终引导我进行用户界面研究。

除了商业作品，我还在曼哈顿市中心画廊、与计算机会议和大学相关的展览中展出。常规的画廊巡回演出不知道或主动忽略了我们。有许多受过艺术挑战但精通技术的人突然决定要创造“艺术”，这并没有帮助。所以质量非常多样化，很多都很差。

（商业艺术界也很难与我们打交道。1985 年，在美国平面艺术学院/AIGA 赞助的一次会议上，我与著名设计师米尔顿·格拉泽（Milton Glaser）一起参加了小组讨论。格拉泽衷心地驳斥了艺术家曾使用计算机做任何有价值的事情。作为 AIGA 计算机艺术小组的联合创始人，我在那里提出了反对意见。我鼓励观众探索数字工具并得出自己的结论。我指出，虽然希望技术离开是徒劳的，艺术家总会有一个角色，他们越早参与，他们的影响力就越大。）

我的非商业作品包括基于我的电脑绘图照片的混合媒体拼贴画，我在其中缝合并添加了墨水、蜡笔和灯光师的胶带。

我还展示了一个使用 Thunderscan 创建的系列 – 一种扫描设备，它取代了 Apple ImageWriter 点阵打印机上的打印头。我从笔记本上的笔墨草图开始，1 位扫描过程赋予了图形、像素化的质量。纸上光线的波动增加了随机的纹理效果——有点像单幅画。我将它们显示为 18 英寸 x 24 英寸的照片放大图。

Cure：“当我使用鼠标时，我的手指毫无用处。我最终会用手臂、肩膀，甚至背部肌肉进行绘画。”您是否发现数位板和手写笔缓解了这个问题，或者早期的绘图板太笨重而无法模仿自然的绘图风格？

Lauretta：第一款 Apple 电脑是很棒的设备。我一生都在用类似铅笔的工具开发手眼协调能力。我为什么要放弃所有的微妙和控制？如果可以的话，我从不使用鼠标画画。

有时我会被迫使用没有平板电脑驱动程序的特定程序。这项工作肯定受到了影响。更不用说我的脖子和肩膀了。

Cure：我知道当时并不是所有艺术都是基于像素制作的。矢量图形在计算机艺术早期发挥了什么作用？

Lauretta：我们将基于矢量的“绘图”程序用于基于磁盘的交互式工作（例如 Microzine），因为将图像创建为一系列 x/y 对和代码调用使我们能够节省大量磁盘空间——这是我们的最珍贵的商品。我在纸上画插图，然后贴在绘图板上，追踪为一系列连接点向量。

已发布的磁盘包含用于解释和播放绘图文件的图形驱动程序。如果磁盘在读取矢量指令时在屏幕上显示计算机的图像内存（它不是必须的 – 图像可以在内存中重建并仅在完成后显示给用户），您可以使用它通过巧妙地构建绘图来做一些伪动画。那可能会很有趣。另一方面，创建图像时，没有对点进行交互式编辑。如果您需要修改形状或更改颜色填充，则必须将矢量图像倒带/重播到要进行更改的位置！我猜这是一种不同的像素推送。

看着 Microzine 图像和我在每个项目中保留的 3×5 记事卡提醒我，绘图程序不知何故有更多的颜色，并且不会遭受与位图“绘画”程序相同的边缘问题。最终的图像可能看起来像今天的像素画，但这是由于显示器的限制。我们使用什么工具并不重要——像素的大小和有限的调色板让一切看起来都很相似。

Cure：今天的像素画家经常争论什么样的数字艺术应该被归类为“像素画”。我认为你总结得很好：“一旦分辨率远超过 512，你就无法判断它是否是用电脑绘制的，而对我来说，质量是我想要的画作的一部分，这很有趣，而且令我兴奋。”

是否有一点让您觉得数字艺术作品将重点转移到单个像素位置并开始演变为其他风格，或者被更复杂的技术所取代？

Lauretta：有一点——它逐渐上升——当屏幕分辨率和工具变得如此出色以至于计算机成为设计和插图的另一种工具时。它开始取代传统的设计工具和插图媒体。一旦市场发生变化并期望我将计算机用作制作工具，以满足更紧迫的期限（更少的预算），为艺术总监做出无休止的改变并隐藏计算机的内在品质，我就失去了兴趣。

我的反应是转向交互式作品和用户界面研究，原因与最初吸引我进入计算机艺术的原因相同：探索计算机可以独特地做什么，并有机会探索并为一个年轻领域做出贡献。

要做到这一点，我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我是否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程序员或与他人合作。我选择了第二条路线。1988 年，我与视觉艺术学院的同事 Tim Binkley 和 Tom Alonzo 一起创建了受曼哈顿 IBM 科学与艺术画廊委托的交互式系统。我们在全国其他三个博物馆安装了版本。

“Face to Face”（平板电脑界面覆盖，上图）为公众带来了创造我们今天所说的“自拍”的乐趣。

接下来，我加入了 IBM Research 的用户体验小组。我们为西班牙塞维利亚 EXPO’92 世界博览会的参观者创建了一个触摸屏系统网络。

它有许多我们今天认为理所当然的服务——新闻、餐厅预订、寻路、民意调查、语音和图片信息。1992年，它是独一无二的。

Cure：您如何看待当今的像素画世界？它的形式或功能是否以任何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了变化？

Lauretta：计算机作为图像制作设备的最初时代是宝贵的。然后，我们可用技术的局限性直接将一种审美强加于我们的意象。然而，由于我们现在拥有大量具有不同分辨率和计算能力显示器的电子设备，因此 1980 年代使用的技术仍然适用。我没有看到像素画的形式或功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今天的像素画家可以选择在这些限制内工作，或者在更强大的系统上创作。

同时，我发现一些新的像素画比我们的作品更复杂。